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和尚讲故事。这座山叫崂山，这个庙叫华东，那个和尚叫百利。

　　对华东的定义应该是：中国第一个以酒庄方式建设和经营的企业。她不但种植葡萄、酿酒，还融合了葡萄酒旅游并由此促进了葡萄酒知识的普及。

　　华东的名称近期改为“华东·百利酒庄”，这是为了纪念百利这个英籍的创始人而更改的。酒庄地处著名旅游景点 — 青岛崂山，当地一个叫做九龙坡的优美恬静的山坳里，占地 1000 余亩。经过 20 多年的打造，这里已经成为青岛的一大景观，经常可以看到有俊男靓女来拍婚纱照；同时也给酒庄赋予了丰厚的文化内涵。

酒庄山坡上的葡萄仙子。据说铜像的原形是酒庄的一个职工。笔者摄于 2004 年 12 月 17 日。

　　华东 1983 年建立，从选址到建厂、酿酒，都融合了西方风格。 1985 年初我在澳大利亚工作时，见到 84 年秋在华东酿酒的 Paul O'Sullivan （他的头发下半部分弄成白色，很酷，和我一起工作的他爸爸觉得这个方式很奇怪 — 代沟啊！）和 Jim Berry ，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 Jim 还有自己的酒庄。他们对在中国工作过很自豪，也对华东充满着希望。

　　华东有很多“第一”的头衔，我最欣赏的是“中国第一个以酒庄方式建设和经营的企业”。正是由于这个“第一”，他们肯定要面临着没有任何先例和经验可以借鉴，属于创新立异的那种，他们面临着如何按照酒庄的模式走在健康的道路上的问题，我认为有两个大问题：一个是基地建设问题，再一个是怎样施展技术的问题。这些问题都被华东妥善解决了。

　　说华东是中国第一个以酒庄方式建设和经营的企业，首先要点明他们扎扎实实地进行了葡萄基地的建设。走进酒庄和在酒庄漫步，随处可见地处不同朝向的漫坡上遍布着以几种方式种植的著名酿酒葡萄品种的葡萄架，而且走走看看，又会出现一些不同的景象，颇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受。

由于青岛产区的葡萄不用埋土防寒，就给试行不同的栽培架势提供了很多可能，这种架势在埋土产区是行不通的。笔者摄于 2004 年 12 月 17 日。

华东九龙坡酒庄葡萄园的霞多丽。照片由祝尚东提供。

　　除了在酒庄建设基地外，华东还积极开拓优良产区，比如在平度大泽山，华东有紧密型的基地作为酒庄的依托，那里的霞多丽和贵人香（青岛那边分别叫“莎当妮”和“薏丝林”）表现尤其优秀。

华东在平度大泽山的酿酒葡萄园。照片由祝尚东提供。

　　美国的葡萄酒之父 — 阿曼林（ M. A. Amerine ） 1982 年 10 月在访问北京时说： 最根本的任务是要选择适于这个地区的合适品种。对加州的 5 个区域的调查用了 20 年，发酵实验 2 万次 。

　　对一个产区的选择用了 20 年、 2 万次啊！我们才干到哪儿啊？以后我一直被这种精神感动和鼓舞，回想当时老人家来的时候已经 70 多岁，在连续 5 天（ 9 号到 13 号）的讲学中，上午 3 小时多下午 3 小时，他精神矍铄，一双睿智的眼睛闪烁着机敏的光芒， 70 多岁的人的面貌竟然像个小伙子。无锡轻院的张莲珍老师在感叹他的精神头之后形容他像只老公鸡！

　　他还说： 当我们把研究结果对外公布后，受到法国人的非议，我们问为什么，他们说因为这是美国人干出来的 ！看来，干事没有办法依靠别人，还是要靠自己。

　　他的著作有很多，其中经典的《佐餐葡萄酒 — 它们的生产技术》，我有幸在 1981 年花 4 块钱在北京东风市场的旧书摊上淘到一本，这些年读了译了一些，感到受益非浅。

　　关于第二个问题 — 怎样施展酿酒技术？在华东采用“请进来、送出去”的办法也得到妥善解决：他们除了有计划地把自己的技术骨干分期分批送往国外学习以外，还每年聘请不同国籍尤其是新世界国家的酿酒师亲历酒庄酿酒。在这一点上，华东的做法和龙徽的是相似的，他们共同的体会和经验是：通过外聘这种方式传达国外酿酒师对葡萄酿酒的理念并传承从种植到酿酒的自然规律和人为干涉之间的合理方式，即酿造好酒大酒的具体方法。这些东西不是看几本书、做几年酒就可以得到的。

　　关于葡萄酒在中国的兴起和今后的发展，我想用伦敦和香港国际评酒会（温馨提示：这个伦敦不是 2005 年 1 月在国内举办评酒会的伦敦，特此说明）主席罗伯特 · 约瑟夫（ Robert Joseph ）给我的来信作为本文的一个结束：

　　我非常高兴回答你的问题，实际上在回信时我正在听广播节目，我取出关于中国和印度的一部分 — 并且准备一本有关世界葡萄酒未来的书，我看到了在近 8 年来中国葡萄酒发展很快，我对其质量方式感到着迷 — 特别是红葡萄酒 — 正在提高。同海外市场的法国、澳大利亚和意大利这些努力的国家相比，还是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我坚信随着投资到达中国会补救这方面，在 5~10 年内，我们要是看不到在伦敦和纽约没有很多中国好葡萄酒的身影才怪呢。

　　我对中国葡萄酒乐观的一个理由是中国葡萄酒市场正在增长的活力。毫无疑问，像上海、广州这样的城市对各种类型葡萄酒的了解正在迅速增长。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们看到了西方产品的成功和普及是快速增长的，从 Levis 牌牛仔裤和 Armani ，到宝马汽车再到香槟酒。

　　我希望并坚信中国葡萄酒还依据，在中国，人们对国产品牌的高质量的需求要比进口品牌增长的更快。再过十多年，中国的汽车、计算机和服装品牌将更加广泛地出名（特别是奥运会之后）。我期待葡萄酒将成为流行趋势的一部分。

　　产区美食

　　青岛的疙瘩汤：这个特色产品是邵学东介绍给我吃的。它的特点是有蛤蜊肉在里面，非常爽口易接受。回家后学着做，竟也大受欢迎，每每吃得锅干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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