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产业链构想
陈展辉将工作重心转到了西安,他说,“做设计太累了,我准备以后改种葡萄了。”他又补充说,“设计无边际呀!”“井宇”的四周都是葡萄园,除了那些今年刚刚种下的葡萄苗,成片的葡萄树都已经结果。马清运说,前几天这里刚刚采下今年的第一批葡萄,这些葡萄粒小色深,含糖量高。“这一片,那一片,都是我们的。”马清运跳进葡萄园里,随手比画了一圈。不远处有一大片空地,不久也将会变成葡萄田。
马达思班建筑事务所的成员们偶尔也会飞到蓝田度假,他们在玩笑间调侃严肃的老板:“马老师在上海体验当老板的感觉,在欧洲体验当新贵的感觉,在蓝田体验当"地主"的感觉。”他们说,“马老师在蓝田有着恢弘的计划。”
“马老师一路走下来都很顺利,他到清华读书,再出国留学,现在具有了国际知名度。他后来回蓝田,觉得这里的农民生活档次太低,所以他就想回来发展农业。”酒庄的经理孙大海说。孙大海原是旅行社员工,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马清运,现在他主要负责酒庄和葡萄园。
孙大海说马清运有一种浪漫的思想,他最早决定做葡萄酒的想法来自于一首诗——葡萄美酒夜光杯。如果夜光杯是玉石做的,而玉又是蓝田玉山所产,那么葡萄酒哪里来?当然是玉山产的。
马清运说,整个蓝田项目更像一个引擎,带动的是过程,而不是一个最后的产品。“如果我没有盖"石头房子",就不可能做红酒;如果不做红酒,我就不可能做"井宇"。”
建造“石头房子”的时候,马清运返回离开多年的家乡,此时的蓝田,尽管因玉和考古发现闻名全国,但在经济上仍是中国最贫困的地方之一。他向记者感慨,“法国的农民生产一小盒杏酱可以卖到几欧元,而这里呢?几筐杏也卖不出什么价钱!”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他觉得老家的环境很像法国的一些葡萄酒产地,几番打听之后,知道这里不少人种植食用葡萄,他于是决定回乡种葡萄、建酒庄。几年之后,他在北京碰到了一个国外的葡萄酒专家,询问蓝田是否适合种植葡萄。他介绍说,蓝田种植小麦、玉米,专家摇头,他接着说种苹果树和柿子树等,专家还是摇头,最后他提到杏树,专家方才点头,说,种杏树的地方就可以种葡萄。他当即松了一口气。
马清运把原来的玉米地变成了一片葡萄田,“我做了酒庄之后,才知道农村问题有多难搞。首先,你要说服农民,这地不要种玉米,要改种葡萄。农民种了上千年玉米,凭什么就听你的话就改种葡萄?”
马清运的担心并不是夸大其词。玉山酒庄紧邻一个小型的乳品加工厂,一个工人正在墙上刷着标语——“发展乳业,兴企富民”。当记者早前向他询问前往葡萄园的道路时,他很是不屑,“你们这帮人跑去看什么葡萄园,那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看好看的东西!”他兴致勃勃地带记者走进加工厂——那里养着近百头奶牛。事后记者将此事转告马清运,他沉默片刻,说,“农民很现实,你一定要让他们赚到钱。接下来,其他人就会说,你看,别人种葡萄赚钱了,我们也种吧。”
某种程度上,马清运的葡萄酒庄已经改变了当地的农业生态。山下已经有几户居民开始种植葡萄,他们希望将收获的葡萄销往酒庄。
在从蓝田返回西安的路上,记者与马清运同行。他一路介绍车窗外的风景,“这里在唐朝叫做"白石滩",王维的山水诗写的就是这里”白石滩,辋水边上由一片白石形成的浅滩,是著名的辋川二十景之一。如今的白石滩已经窄了许多,两边种了大片的玉米地,远处便是连绵的秦岭。马清运感慨,“要是两边的玉米地全部变成葡萄园,该是多么壮观的事情啊。”
马清运有很强的使命感,他对一切可能改变社会的项目都充满兴致。现年101岁的巴西建筑师奥斯卡·尼迈耶对马清运影响很大,他在南美洲社会变革期间,把建筑思想变成了一种参与改变社会的能量。马清运说,“我们这批出生在上世纪60年代的建筑师,处于一种交接的状态,有很大的张力。一方面,我们有很强的怀旧心理,另一方面,和出生于70年代的建筑师比较,我们又有很强的折中主义。我们更忧国忧民,很理想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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