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皮埃尔先生讲了很多,他突然想看看吉米的笔记本。
“能给我看看,你记了些什么吗?”皮埃尔先生道。
“哦,我什么都没写。”吉米把空白的笔记本举起来给他看,继续问道:“皮埃尔先生,您爱迪诺吗?”
“我爱迪诺。胜过爱我的生命。”皮埃尔先生说。
“可是迪诺只是您太太的一粒棋子。一粒棋子。您的太太为了挽回您的心,她才生了迪诺。”吉米说。
“你敢说我的儿子,你敢这样说我的儿子?”皮埃尔先生站起身来气愤的指着吉米道:“你是哪家报社的?我要投诉你。你说啊!”
“对不起,皮埃尔先生,请原谅,我不是巴黎酒报的记者,那张名片不是真的。”
“你到底是谁?你给我滚!”皮埃尔先生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叠纸向年轻人扔去。
年轻人见此情形,只得拿起笔记本急忙走出了办公室。
(八)你到底是谁
“马克,帮我查一下刚才那位记者的身份。”皮埃尔先生拿起话筒道。
“好的,我尽快回复你。”
皮埃尔先生等了良久,电话铃响了,他迫不急待的拿起电话:“怎么样?查到了吗?”
“哦,巴黎酒报没有一个叫吉米的记者。但他到底是谁,现在我也无法告诉您。”
皮埃尔先生放下话筒,冥思苦想。这个叫吉米的人为什么要来采访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皮埃尔很后悔把他当做一个忠心的听众一个敬业的记者。皮埃尔讨厌记者,讨厌他们的捕风捉影、无聊炒作。这个冒牌的记者是皮埃尔唯一信赖却又最令人失望的一个。皮埃尔显得有些焦急,似乎还有些好奇。他想着想着,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个小男孩摇摇晃晃的走到皮埃尔身边,扯了扯皮埃尔的衣襟,咯咯的笑着:“爸爸,爸爸。”
皮埃尔侧头一看,小家伙脸上全是红酒留下的印渍,原来这个小东西偷喝了我的酒。皮埃尔抱起迪诺捏着他的小脸蛋:“快说,是不是你偷喝了爸爸的好酒?”迪诺说道:“不是我偷的,它摆在那里,不就是给人喝的吗?”这小东西机灵得紧,居然振振有词。“迪诺,来,让妈妈抱抱!”劳拉走过来:“这小家伙真调皮,跟你小时候一样。就爱玩瓶瓶罐罐。”皮埃尔微笑道:“将来也和我一样成个酿酒师呢!”迪诺听了高兴得拍着小手欢呼道:“我要当酿酒师啦!我要当酿酒师啦!”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劳拉出门去了。皮埃尔看着她们母子俩的背影,心中既是幸福,又是愧疚。
周末,海边,残阳如血。
皮埃尔拥着丽莎坐在沙滩上。微风拂起丽莎的丝巾,皮埃尔看着她修长的睫毛下那双清澈的眼眸闪着晶莹的光泽。他真希望永远留在她身边,坐在海边慢慢老去。皮埃尔突然紧紧搂住丽莎。丽莎似乎感觉到某些异样。她侧身问道:“亲爱的,你今天怎么了?”皮埃尔望着远处的海岛说道:“丽莎,你还是去找一个好的归宿吧。我现在已经是一个父亲了。我想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俩。其实我也舍不得让你离开我,丽莎,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丽莎顿时泪如雨下,她抓住他的肩膀道:“皮埃尔,你以为我跟你是好玩的吗?我也可以有我们的孩子啊。”皮埃尔说:“丽莎,我觉得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丽莎说:“皮埃尔,我不需要名份,我只要能常常陪在你身边就足够了。”皮埃尔把丽莎抱在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他闭上双眼,只听见海涛拍岸的声音,犹如丽莎的温柔的笑声般舒服极了。突然一个巨涛打了过来,他突的惊醒,原来刚才的只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他坐起身子,拿起桌上那张迪诺的照片黯然神伤。那些远去的亲人,那些远去的故事就象梦一样在脑海深处重演了一次。
这天傍晚,皮埃尔先生开着车来到那家老咖啡馆,正要停下来,却看见门口坐着一个非常熟悉的人,让他一阵惊喜。原来是他这么多天来从未打听出结果的那位“记者”。
“喂,你呆在这儿做什么?”
那位“记者”说:“我在等您。”
皮埃尔惊诧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儿?”
“直觉。我可以上您的车吗?”
皮埃尔点点头,说道:“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我是一个自由撰稿人。”
“我还能相信你吗?”
“皮埃尔先生,如果我不弄到一个象样的记者证,您的助理会让我进来吗?或者说您会接受我的采访吗?那只是我迫不得已想出的方法。请您原谅。我并没有别的企图。我也酷爱葡萄酒,包括与葡萄酒有关的一切。您的故事我很感兴趣,我想这不是我的错。”
皮埃尔似乎对这个年轻人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却说不清道不明。皮埃尔先生喜欢这个小伙子的执着,却又讨厌他的故作神秘。
“我们去酒窖吧!带你尝尝我的好酒。”皮埃尔说。
“非常棒的主意。但是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您。”年轻人说。
“说吧。”
“您为什么总是戴着墨镜?您不怕看不清吗?”
“等会儿到酒窖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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