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写此文之前,我几乎找不到葡萄、葡萄酒和攀西阳光三者之间的联系。
然而,三者之间却十分偶然地联系在了一起。
深入地去看,也就觉悟出了几分诗意。
葡萄特别的意象,可以生发出很多诗歌来。在我看来,她就像向日葵或者麦子,是诗人能够反复酿造的一个意象。
她与土地有关,与阳光有关,与女性有关;她又是果实,有形状,有大小,有颜色,有味道。她有着我们能够想像的许多的内涵和外延,这里所说的是我们所能够比较直观地认识和比较主观地臆想的葡萄,她是藤状的植物以及在其上面生长出的果实;她总是在土的上面,在风中,在雨里;她在绿色的叶子下结籽,然后在风雨中漂泊,经历干渴和病虫害的袭击;她在作为伙伴的绿色消褪的时候走向成熟,不管是情愿的还是被迫的;她成熟了也就面临着另一种命运,这就是最为原始的葡萄,以及已经通过诗人诗意化了的葡萄。
葡萄酒有诗,早在唐朝就有了。诗人王翰写了《凉洲词》,是一首千古绝唱。葡萄酒是一大科学的发明。用什么酿酒不好,偏偏古人栽种了葡萄,并且,在满足了新鲜的食用之外居然还有了剩余,使以之酿酒就成为了可能。也许是她自己在人们没有发觉的地方自然发酵,产生了迷人的香气。有敢于第一个食葡萄自酿酒的人,就像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那样,勇敢地吃下了第一口。这个人非但没有被药死,反倒还觉得好喝之极,第二天,看上去他红光满面。
这就对了。
葡萄酒由此而诞生。
这是人类的一大奇迹。
从此,葡萄在吃不完的情况下,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从容地进入了我们的生活。一直到今天,她以一种火与温柔的方式让我们离不开。
难道说这还不够吗?
现代科学的研究有许多的发现,葡萄酒对于人体有着许多的好处,对于心血管等疾病的患者,她简直就是良药。这是用不着过多去阐述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以温情脉脉的方式选择了葡萄酒,并且对她越来越爱。
在每天晚上要进入梦乡之前,我都会以接吻的感觉接触一小杯葡萄酒,让她红红的色彩,让她的轻微的火苗让她的温柔与舒畅以另一种我能够体会到的生存方式进入我的生命。
这难道还不够吗?
那就再品上一小口,就一小口,这一点也不为难自己,也不为难葡萄酒。不管是干红或者是甜红,她都能够遂我之所愿,能够与我的口腔,与我的胃亲密接触。然后,把其中属于科学的特别好的一部分分配给血管,把其中属于诗歌的,是另一种特别好的部分分配给了梦想。让生活和生命中的一个个夜晚变得安详而美好。
昨天,从成都出差回来,身体里带着的是疲惫、寒冷与孤独,真的想美好地睡上一觉,让自己真切地体会到回到了攀西,回到了家。在沐浴之后,在上床之前,我不经过任何的思索便条件反射,走向了存放葡萄酒的地方,拿起瓶子,可是,里面没有了我平常见到的那种液体那种颜色,那种火,那种温柔。我的眼睛里几乎要流出了伤感。我的昨夜,是怎么样一个昨夜,你可想而知。今天我做的第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便是走近离我家最近的一个叫阳光超市的地方,迫不及待地买一瓶干红葡萄酒。当导购的美女问我,是自己喝的还是送人的,我说是自己喝的,那就那价位适中的吧。行。于是,我拿了货架上向我量出牌子的一瓶“攀西阳光”。攀西阳光酒厂离我居住的小城不远,还不到49km。有一句广告语叫做喝自己的酒。我很乐意把她看作是自己的酒,因为,我的老家就在那一带,也许,其中一些酿酒的葡萄就是我的某个亲戚或者同学种出来的。这样亲切,这样,也间接地让他们的汗水变出了效益来。买回来了葡萄酒后,我便急急匆匆地开瓶畅饮,把昨夜的补上,又提前把今夜的也饮了。当然,这种打破常规的痛饮是不好的,也根本补不回来昨夜丢失了的安详和美好。
攀西阳光是一个品牌,属于我所说的这种在家乡的土地上酿造出来的葡萄酒。
那天诗友老犁在非主流诗歌论坛贴了一首关于平地的诗歌。平地有什么?有方山,是蜀丞相诸葛亮先生率大军千里迢迢而来,于“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安营扎寨的地方;有迤沙拉,是如今为很多人所神往的“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有全羊汤,是诸葛亮品尝过的,于当今在一个叫仁和的小城市里沸腾着的。有葡萄酒,也就是“攀西阳光”,平地适合生产葡萄,也就生产了葡萄酒,目前,要数她的名气最大,走得最远,其中一部分已经飘洋过海。因为这个贴子,因为这首诗歌,也就引出了一次“平地攀西阳光之行”,都是一些写作诗歌、散文的并且爱往非主流诗歌论坛上贴的文朋诗友。有攀西阳光的老总杨林先生接风,让大家深入地听到了关于攀西阳光的介绍,看到了处于地面的一大排现代的巨型酒罐,听说总的可以装上千吨酒,大家都顿时出现瞠目结舌之状。再往地下走,便进入了酒香的浓烈之中。有人静默如醉,有人语言如醉,有人看到了正在向着茶色玻璃瓶里灌酒的美女以及流淌如泉的葡萄酒如醉。
而到了午餐,大家激情起来,畅饮了刚好从厂里弄出来的葡萄酒。我想,这所喝的,恐怕就是刚才那些美女装的葡萄美酒。
这样的酒喝下肚里,进入生命,你能够说不顺吗?
在座的文人们把雅与不雅的问题置之度外,纵情超量痛饮几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仿佛有了点王翰所写的《凉洲词》那样的意境。
行文至此,我觉得葡萄、葡萄酒和攀西阳光三者之间的联系似乎有了一些合理性。
也许,今后他们会联系得更加的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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