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前半叶,两次大战和30年代的经济大衰退,红酒价格一落千丈,红酒王国波尔多的名牌品种布根尼、波尔多、玛高等大多易主。70多年后,波尔多、布根尼们的混血或变种:威龙、长城、香格里拉们,在向以白、黄两酒主宰乾坤的国度,无论销量和普及率,都大呈急起直追之势。如此“西方不亮东方亮”的咸鱼翻身,却也是当年江山易帜的波尔多酒商们所未曾始料的。
对于红酒,不说敌对,我一直抱敬而远之、抵触有余的心态。抵触倒不是它的口味和品性,而在于它过于暧昧的情调和色彩。如果说白酒是豪爽直率的北方汉子,黄酒是柔里有刚的江南小生,那么舶来或混血的红酒,无疑只是过于妩媚的风尘女子。妩媚本来就具“颔首敛眉,便顿生三分怜爱”的魅力,东西方文化虽然不乏差异,但对妩媚的占有欲或侵略度大致如出一辙(何况是风尘女子一般的妩媚)。因此,红酒的流行,想来也是出于“食色,性也”的本能了。
然而也因为妩媚,暧昧和矫情,亦成为红酒珠联璧合、仿如孪生的独有语境。如此的场景不仅止于时尚嗲噱的影视剧或斑斓纷纭的荧屏:烛光妖娆的酒吧、纱帘低垂的内室、温文尔雅的酒会、性情迷离的Party、杯盏交错的包厢,抑或踌躇满志的签约仪式、眉飞色舞的奠基典礼等等,等等,妩媚的红酒无一不是不可或缺的主角或道具。
当年头戴高顶帽的波尔多酒商,为红酒精心打造了一个具“返老还童功能”的神话;时下身穿广告衫的推销小姐,则随口吐出“能降低血压”的噱头。神话也好,噱头也罢,其实骨子里都是因红酒“风尘女子”般的妩媚,与热衷于时尚的媚俗,颇为暗合罢了。
具有2000多年历史的红酒,其身份的显贵,当是十七世纪、十八世纪成为路易十四、路易十五皇帝的御用酒以后。此后,从拿破仑到雨果、大仲马,从巴尔扎克、俄国沙皇到19世纪初美国总统汤马士·杰佛逊,都与红酒结下了不解之缘。因此,红酒的妩媚,似乎更具贵族或绅士式的蛊惑。
贵族和绅士,本来就是连“外面穿长衫,里面穿汗衫”的穷酸文人都梦寐心仪、能一近芳泽便三日不思肉味的情结。所以能一杯红酒在握,对许多人来说,便仿如成了绅士、贵族,或准绅士、准贵族。哪怕这样的亲近,颇有喊声“革命了”,便成了革命党的阿Q之嫌。
西方文化沙文主义的盛行,除了大片,除了街舞、西餐、高尔夫,除了遍布都市、小城的咖啡馆、肯德基,还有一个重要的标记,便是妩媚的红酒,如风尘女子一般的流行。
说不准这种文化沙文主义的盛行,是喜是忧,但对民族文化的侵蚀和颠覆,怕也是水滴石穿、溃于蚁穴的。只不过如红酒一类,因袭了妩媚的情调和色彩,更具蛊惑的魅力而已。就像19世纪波尔多的许多红酒商人,眼红于红酒的利润,却忽视了病毒对葡萄园的侵害,买一块葡萄园成为实现最快“负资产”的途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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