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酿酒,从前居多是黄酒。多是粳米做的。秋高粳稻熟了,脱壳晶莹剔透,短而粗的粳米置在大蒸笼里蒸,出屉了,仍是晶莹剔透,只是微黄而已。但香,闻起来香,吃起来也香。抓一个蒸熟的粳米团,一搓就散,一粒一粒地自管自的。然后是倒在酒缸之中,注入水,加上曲——红曲或黄曲。十来天,静听,酒缸里“嘀啵嘀啵”地响,里面在发酵了。再过二十来天,如要尝新,探一个竹笼,从竹笼里舀上一碗酒来,微甜似又辣微,正让不善喝酒的人喜欢。真正的酒人要等这酒封了埕,埋在地窖中,三年或五年。启封,满屋的香气袅袅,入口咂嘴,并非凶猛,但后劲十足。曾有喝了一碗的人,走着走着就倒下呕吐了,一只白狗过来舔了,结果是白狗做了这人的枕头。
黄酒多产在江南,别处是没有的。云贵一些地方,如苗寨,也有用米做酒的,不会用曲,煮熟后倒进水,在瓮里自行发酵,结果白、甜而淡。河北人武松,喝了那么多酒,还能治老虎,可见是低度酒,小麦或玉米发酵的,绝不是经过蒸馏的白酒。酒度和江南的黄酒相当,大约10度到15度吧。白酒各地都做,广袤的西部有的是青稞酒,工艺并不精致,属民间酒。燕京的二锅头也是民间酒,由于京城的关系,近年也有精酿佳酒。二锅头的好处是酒度高,一般是56度,有的高达70度,入口烫辣,轰轰烈烈,人无端胸膛大挺,悲壮起来,幻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不像有的三四十度的白酒,不死不活,不男不女。应当说,中国的酒工艺,已近极致,再也很难走远。浓香型的、广告铺天盖地的五粮液,酱香型的国酒茅台,还有浓头酱尾的酒鬼酒,都很完美。无论怎么说,白酒中,凭口感,茅台还是至尊。
忽如一夜春风来,国人(主要是富人和官人)喜欢上葡萄酒。葡萄酒是舶来酒,属于果酒,属于健康酒。编辑家岳建一、评论家阎纲给我的邮件资料中,说碱性食物能增强人的体质,抵御癌症。强碱性食品有个单子,首先就是葡萄、葡萄酒、茶叶、海带等。葡萄酒的好处为国人所知晓,葡萄酒的销量年年大增。但国内据说也有造假的,和假醋、假火腿一样,叫人害怕。而葡萄酒的始作俑国是法兰西,前几年,成立于1949年的卡斯特集团登陆中国,今年,更为高贵的奥利维尔集团也把触角伸向了北京、上海和温州。奥利维尔酒庄集团创始于1823年,葡萄园在波尔多拥有200多公顷,另有150公顷葡萄园延伸至法国南部。酿造精良的葡萄酒使奥利维尔家族赢得莫大的荣誉。像罗格斯堡和豪客堡品种,即受历届法国总统的青睐,荣幸成为法国总统套餐中的一员。温州人口福大焉。
少年时,偶尔喝酒,身上奇痒,睡不好觉。在温州师专念书时,酒量是啤酒半瓶。后来进入社会,感觉不如意,便从酒中寻到许多乐趣。今天能喝白酒半斤,盖勤学苦练之功。人们爱酒,不在饮时,而是酒后的兴奋,持续的陶陶然的境界。鄙人愚钝,喝不出酒有什么文化。或者说,喝酒时,根本不关文化,酒就是酒,陶陶然了,说说大话而已。李白是酒徒,诗写得太好了,改称酒仙。他的死因,一说是“醉来江底抱明月”,也即所谓“骑鲸”“抱月”,但多数还是说他因酒得病。前者浪漫,后者该是现实。但他的死和酒的确是分不开的。他的酒诗,郭沫若统计,占他全部作品的百分之十六。在长安市上喝,在月下喝,在花间喝,在舟中喝,在亭阁喝,在汉水喝,在鹦鹉洲喝;见杜甫、孟浩然喝,见岑夫子丹丘生喝,就是见汪伦也喝……他喝得那么多,究竟是什么酒?不得而知。但和今天相比,肯定不是好酒,肯定不是奥利维尔酒庄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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