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为爱情而醉,她们不愿意醒来,伊们总以为爱情是解药唉,
其实爱情什么也不是……如果爱情真是一种药的话,也只能是蒙汗药。
原则上我不喜欢女人喝酒,因为,以我近二十年的酒龄,见过太多酒后失态的女人。好像有个不成文的说法,在酒面前,女人分两种,要么不能喝,要么特能喝。我见过太多不能喝的女人,也见过一些能喝酒的女人。一般说来,女人轻易不饮酒,她们懂得矜持,哪怕真的海量,伊们也能守住诱惑,小小的杯子,天空一般地透明,可这透明的液体,分明又会在你腹内波涛汹涌。相对于男人而言,酒在女人那里,极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你若降服不了它,它净出你的洋相。
女人那份柔弱,连酒都敢欺负——这酒真是不识抬举——没有女人哪来的酒呢:“昔者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战国策·魏二》酒是帝女令仪狄制作的。帝女也罢,仪狄也罢,都是女性。女人酿出的酒,却便宜了男人,“不惜千金买宝刀,雕裘换酒也堪豪”,男人狂热如此,也算超级大玩家了。
如果喝酒时没有女人,那是何等乏味,一个能喝点酒的女人,会使整个酒场的气氛活跃起来,女人好喝而不醉,这是一种境界。不能想像一个女人低头喝闷酒的样子,似乎她心中有巨大的忧愁,只有借酒来浇灭,她试图把酒当成灭火队员,然而,事实上,那酒,却是纵火犯。正所谓,举杯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一杯酒入肚,女人脸上升起了红霞;两杯酒咽下,女人的脸上就开出了桃花;若再把第三杯饮了——女人的脸该变成一个花园了。此时的酒,像一个好打小报告的人,它把女人醉后的美态一一给举报了出来:唇更红,额更明,眸更亮,腮更粉,牙更白,颈更香……因为酒的缘故,女人获得了变本加厉的美。花要半开,酒要微醺。似醉非醉的女人,让你生出无限的怜惜,那副小样,仿佛生来就是为了让男人疼的。
如果女人一生中没醉过一次,那才叫遗憾呢,正如胡适先生的那句小诗: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女人有时候,就是要醉给男人看。在醉酒的女人面前,也可以检验出一个男人品质,当一个女人烂醉如泥地躺在你的面前……男人该怎样做?其中的道理我不说了,我想说的是,一个醉酒的女人,她之所以要醉,且醉得一塌糊涂,可能就是为了爱,为了婚姻,为了梦想。有时,生活像一个酒鬼,他把什么都变了花样地晕眩给你看,女人为爱情而醉,她们不愿意醒来,伊们总以为爱情是解药——唉,其实爱情什么也不是——如果爱情真是一种药的话,也只能是蒙汗药。
《甜蜜俏佳人》中的艾莉对她的同事说到饮咖啡之道,“你不能就这样端起来就猛喝,你要双手捧着杯,微眯着眼,先观其色,闻其香,即使渴极了,也不要猛喝,而要先浅抿一口,而这浅浅的一口,就能让你的口腔溢满芬芳。”与其说这是喝咖啡的,不如说是喝酒的——更确切地说,是葡萄酒。无数次地想像过一个女人喝红酒的样子,薄暮时分,端着高脚酒杯,在高高的玻璃窗前喝一杯红酒的样子,她甚至发出了幽幽的叹息,如果再点上一支烟,那样子是能迷死人的。好在酒的家族酒丁兴旺:米酒,黄酒,啤酒,香槟,果酒……酒类繁多,试图在说,不管你是哪种女人,总有一种适合你开怀畅饮或浅斟细品——就像男人再多女人也要独身一样,酒的品类再多,女人也坚决不喝,顶多,出于礼节性的,她们以茶代酒,别心理不平衡,男人可以用伟哥代替欲望用性代表爱情,女人就凭啥不能以茶代酒?
女人喝酒时吃什么菜,颇有讲究。男人可以就着一盘花生米把酒喝得兴高采烈,女人不行,女人得有精美的小菜相伴才行,她们不是在喝酒,喝的是情调,在这一点上,女人是不会妥协的。很多年前,读过台湾女诗人写的一首诗,题目好像就叫爱情什么的,很短:“把你的影子腌起来,等老的时候,下酒”。有这样的“小菜”,再大的量,怕也要醉了,而醉酒后的女人,她脸上的那种酡红,无疑是“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最后,我想说的一句话是,有些优秀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酒,看一眼,男人就会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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