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二支酒: Ch. Lafite与Ch. Margaux,原本是我最期盼的;因为Ausone原本我就已经料想到不对胃口,而Haut-Brion的水准一直很一致,每个年份都有一贯的特质,通常只有成熟与不成熟、浓郁与较单薄等差别,不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香气或口感,因此虽然品质稳定优良,但很难令人有触电的感觉;而1982 Mouton或许是名气太大(WS与Parker双双给100分的酒还真没多少支),或许是我个人对Monton的刻板印象(觉得它在酒标上印名画,有点太商业化),我总是觉得Mouton不够有个性;而我对Ch. Lafite始终极有好感,它并非没有缺点,每个年份都偶有差异,有的刚硬,有的柔美,但成熟的Lafite绽放出来的那种神秘花果香,就是很对我的频率;陈新民教授在其”世界百大葡萄酒”一书中形容Lafite的个性有如千金大小姐,这点我个人是十分认同的。 我在多年前刚接触葡萄酒时,波尔多对我而言有如大海一般浩瀚,五大酒庄虽已在书上研究多时,但以当时喝酒的微薄预算,也只能在橡木桶专卖店中明亮的日光灯下瞄瞄五大而已;不仅没有想去尝试的念头,甚至觉得这种酒应该永远不会和我有所交集。后来也不记得是怎么开始的,翻翻笔记才发现我居然已喝过这么多款五大,不过其中最让我再想一试的,就是Ch. Lafite。我喝过的Lafite中,1945香气精彩,1983成熟好喝,1985甜美优雅,1988浑厚扎实,1989芳香细致,1997复杂甘醇,只有1994喝得太早,感觉起来完全封闭(当时一起喝的黄教授形容像在喝药水,不过我是不完全茍同的);其实Lafite在每次我参加的品酒会中都不曾拿过冠军,但不知为何,我就是对Lafite特别有好感。Lafite每个年份都颇有差异,但彼此间又有一种共同特性,它的香气中带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花果香,特别吸引着我,因此对于之前不曾喝过的1982年份,我是另有一番期待。 事实上当晚表现最好的一支酒固然是1982 Mouton,但我觉得最有个性的还是1982 Lafite;此酒WS二次评分分别给97、95分,Parker喝了11次评语都相同,给98分,就专家的眼光看来1982 Lafite也是品质绝伦,接近完美。此酒最初展现出大量的烟熏烧烤与多层次的黑莓果味,但约半小时后就封闭起来,变得没什么香气,再过了约一小时后又再度奔放起来,源源不绝的香气如泉水般涌出,复杂、细致且丰富;口感则单宁仍多,酒体厚实,但果味也非常甜美而多样,余味极长,且非常复杂,仍是一支非常年轻的好酒,极具继续发展的潜力。此酒对我而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我想如果以后遇到价格合宜的1982 Lafite(Ex, NT$10000左右),我会毫不犹豫地买一瓶留着。 最后一瓶1982 Ch. Margaux,我原本也是万分好奇,因为五大酒庄中我喝得最少的就是Margaux;结果此酒居然是所有酒中发展得最成熟的一支,果味圆融成熟,平衡好喝,不过并不令人惊喜;但因原本Margaux区的1982年份并非最好(最好的应是1983),因此它的表现不如1982的Lafite与Mouton倒也并不意外。 老实说今晚的品酒聚会对我来说是非常满意,因为酒都是由几位酒友以友情价提供的,五支超级波尔多共NT$30000,若以行情而言大约是市价的一半以下,而实际分摊后每人仅需台币二千出头,以这种价钱能一口气喝到这五瓶酒,真的是便宜毙了! 不过话若是讲透支,目屎就拨不完,写了这么一大篇,各位恐怕也只能在计算机屏幕前羡慕得流口水,徒呼负然;想想我虽然没有能力到红利餐厅与美眉共进一盘前菜,也不曾收得徒儿可传道授业解惑陪吃饭喝酒兼坐捷运压马路,但有一群葡萄酒同好为伴,于工作繁忙之余尚可品尝世界佳酿,实在觉得自己三生有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