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粮甘酿,清酒一樽,挥洒人世间。可就此一樽,却醉了女人! 酒,是女人心灵的珍藏。从祖祖辈辈的浊泪中滴落,于婉约豪迈的词藻里酝酿,女人用含水的双眸念读。岁月的长河中有了酒精的奔涌,女人年轻的生命里就嗅到了酒文化的芬芳,也闻到了黄土地的浓香。可到女人是女人的时候,女人喝到的只是一种酒水了。
女人斟酒,情殷杯溢是惟一的思虑。满满的一杯酒,是女人最虔诚的待人之道了。
女人把盏,吟笑浅蹙是惟一的表情。稳稳的一杯酒,足以接纳一切友善或不友善的热情。
女人饮酒,一饮而尽,反手扣杯是一贯的气魄,足以把一切的如意或不如意倾泻杯底。
谁说女儿柔情万里,举杯展袖间不经意的浸染出一份洒脱泰然的豪气。
可大宴小会,长风短叹,也不完全随了女人的心性。女人喝酒,沉得住的是一种心境,一种氛围。不饮却饮,一饮必醉。可谁能相信自带三两的女人一盏不能的托辞呢?盛情难却啊,干脆喝吧,喝吧!女人在烟味酒气的熏染下似水,水能融酒,酒能融水。女人完全融入了酒水的氤氲里了,那挥之不去的忧伤,也化作了一杯薄酒;甚至那噬骨的心痛,也化成了杯底最后的一滴,在亮杯的最后一瞬悄然而落了。没了心事,没了压力,一切耿耿于怀的人或物,一切刻骨铭心的爱或恨,随着杯中之物的一饮而尽,醉了个一塌糊涂,忘了个一干二净。
女人也品酒。女人品不出酒质的优劣,却品尝到各种的滋味。米酒的甘醇,白酒的浓烈,红酒的香甜,药酒的黏糊。所有玩乐的、养生的一杯杯酒,随着女人的轻嘬细品,慢慢地注入女人的身体,浸润着女人的灵魂。品酒的女人把生活中一切的酸甜苦辣倾注于浓浓的一杯汁液之中,经过酒精的泡制,经过脑海的过滤,经过无数细胞的吮吸,最终都融入了纯净水的释然。
酒于女人,是生活的一种饰品,是一种若即若离的爱恋。女人对酒的嗜好,犹如女人对文学的偏袒。离开酒的饭菜,女人一样吃得有滋有味;离开文学的女人,日子一样的忙碌充实。生活啊,原本就是如此。酒不是女人生活的全部;文学啊,也只是女人热衷的游戏罢了。酒过量,人就醉了;文字陷的深,心就累了。
一杯薄酒能忘却诸多的心事,一篇文字却了不了女人九曲的情愁。浸泡在酒水的日子里,女人哭过笑过、痛过闹过,痴癫傻狂中模糊了壶中的岁月。沉浸在文字里的女人却常常悲酸“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得“晚来风急”,如今的女人已到了无法与酒精抗衡的年龄!
叹!叹!叹!忆往昔,醉里飞花觅诗篇,前尘旧事一轻烟。罢!罢!罢! 呵气成兰念知音,夜居无人难与饮。不饮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