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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酒有关的情缘

 小的时候,父亲常带我去听昆曲。我不大明白那些男女演员唱了什么,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都长得漂亮,衣服考究。听戏时,父亲会给我讲戏中的情节和戏外的故事,培养我听昆曲的爱好。父亲说,喜欢听昆曲的人生活比较雅致,明白生活的情趣,不容易被俗事烦恼。

    很可惜父亲没教会我水袖,也没教会我唱段,不过他教会了我一种生活态度,够我一生受用。

 

    五十岁那年,我痴迷上了品红酒。儿子极不理解,他认为我是因为刚失去了丈夫心情落寞所致。其实,他错了。没有什么睹物思人,也没有什么借酒消愁,我喜欢红酒,除了复杂多变的微妙口感,还有一份静谧的心情在里头。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与丈夫无关,我没能传授给儿子。

 

    父亲一直希望女儿能有个忙里偷闲的高雅爱好,无疑,他的昆曲相当于我的红酒。

 

    和我分享这一爱好的,不是我父亲,也不是我老公,更不是我儿子,而是另一个男人。我常去电视台边上的大沽路买红酒。那里的酒并非是全上海最好的,只不过是我最喜欢的。和我有共同爱好的男人,就是在那家小店的门口认识的。男人不是来买酒的,他是来买普洱茶的。见我买的那瓶,是他最喜欢的一类,便主动和我交谈起来。

 

    他说自己是大学教授,姓陈。陈教授喝酒有个特点,不喝最贵的,也不喝最便宜的,只喝最适合自己的。他认为,我也应该是与他相同性格的人。

 

    聊了一会,不能尽兴,我们一起进了专卖店里的品酒室。我一边喝红酒,一边听他讲茶马古道上发生的故事。后来,我发现,喝酒也是有讲究的,百分之九十的味道加百分之十的心情才能渐入佳境。无疑,那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儿子对我的“艳遇”评价不高,他认为以我的条件,应该遇到更好的男人,比如商界名流,比如精英人士。

 

    恋上他,再与他分手

 

    我去了老陈上课的学校,找个借口与他的学生和同事交谈了一会儿。听别人说,老陈有一点小才华,也有一点小财产,是个公认的老实人。他没有太多的业余爱好,死守着自己的生活圈子,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

 

    儿子追问我认真考虑过没有,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说人生遇到一个知己不容易,尤其是一见如故能聊上半天的单身老男人就更少了,就算是上当,我也愿意尝试一回。

 

    我电话告诉老陈,最近事事不顺心,想听清心一点的音乐解闷,可市面上很难遇到合适的。老陈没有去音像商店,他跑遍了城内城外的大小寺庙,为的是买几张佛教音乐的碟。

 

    我想说自己从不信佛,可听了老陈推荐的梵乐,感觉真的好了许多,至少我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了。

 

    老陈最喜欢听梵乐,我笑他能不能听得懂,他说这个不需要听得太懂,听得太懂便是不懂,听得清旋律,想得起一些事又能放下一些事就行了,达到一定的境界,听得不懂也是听得太懂。

 

    也许他是对的,我听了几十遍,越听越喜欢。我对儿子解释:我这个年龄的恋爱,就像红酒和佛音一样,需要时间来沉淀,需要空间来容纳,需要手与手的交错,需要心与心的共鸣。

 

    我怎么也想不到,老陈对爱情的畏惧,就像羊害怕狼一样。他和我交往了近三个月,没有一次牵过我的手。我主动把手伸过去的时候,能从他的眼中看出犹豫。甚至,我从来没听他说过“我爱你”,他表现得很爱我,却从不说那三个字,我就算是知道,也不敢相信。他错失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2006年9月,我发脾气了。在家里,我把老陈的眼镜摔了。起因是件很小的事,我只不过想利用这件事来逼老陈表态,长期这样不明不白也不是个办法,我们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继续交往下去。他居然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默默地关上门走了。

 

  我病了几天,人憔悴了许多。见我茶饭不思,儿子告诉了我真相。其实儿子比我还心急,早在我逼老陈表态前,他已经找过老陈了。他问老陈喜不喜欢我,老陈说喜欢,他再问老陈会不会为了我放弃一切,老陈反问什么样的一切,他答:比如说我一个月可以花掉老陈一年的工资。老陈想了一会,面色慌张地说不能。
 
    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男人,这就是我想把后半生托付给他的男人,我还没怎么花他的钱,他就退缩了。

 

    再见时已是路人

 

    一个朋友的孩子想读老陈任教的大学,问我有没有熟人。

 

    本来想说没有的,儿子说这个朋友不能得罪,她老公对我家的生意非常关照。碍于面子,我又去找了老陈。老陈没有像我想象得那样公事公办,也没有表现得过于热心,只是带着我认识了几个能在这件事上说上话的人。

 

    在老陈的关照下,这件事马马虎虎算是解决了。我送了老陈一部新的手机,比他原来的那部好一百倍。他没有收,放在了办公桌上。他同事都觉得奇怪,这两人的关系原来不是这样呀!

 

    上海不缺红酒,也不缺懂酒的男人。为了避开老陈,我换了一家专卖店买酒,也认识了一些能聊酒的男人,准确地说,是一群玩电脑的小伙子。这些孩子都挺年轻,除酒以外,很难和他们有其他共同话题。

 

    我把自己和老陈的事讲给孩子们听了,孩子们哄堂大笑,笑我和老陈都挺固执的,谁也不愿意为谁改变什么。我送了孩子们一人一瓶红酒,他们说得很对,我就是个固执的女人。

 

    12月我又遇到了老陈,在大剧院。我们欣赏的是白先勇先生新编的青春版《牡丹亭》。台上杜丽娘咿咿呀呀地唱“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时,我们的眼神交错了一刹那。

 

    散场时,儿子没能及时开车来接我。在惨淡的月光下,看着自己孤单而又寂寞的身影,心头涌过的除了伤悲还是伤悲。我开始可怜起自己起来,倘若能生活在丽娘那个年代,我必定是个怨妇,怎么可能像丽娘一样为爱重生。

 

    老陈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走了过来,他在一旁不说话,等我抬头发现他时,他问我想不想一起走走?

 

    老陈是认识我之后喜欢昆曲的,原先他并不喜欢。自从认识我后,他特意学习了一些昆曲的知识。最早的目的,无非是想和我聊的时间更长一些。

 

    后来,他发现我并非像平时表现得那样平易近人,和我一起和谐生活很难。老公去世后,儿子大事小事都依着我,我已经习惯什么事都自己做主了,怎么可能还会把做主的机会送给别人。

 

    他是个男人,他有自己的主张,为了爱他可以牺牲的,不包括自己的自由。他权衡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以舍不得钱为由放弃,这样他的面子是受损了,我的面子却保住了。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在回家的车上,儿子打开了音乐,播的就是梵乐,儿子真是个有心人,反反复复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听着听着,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到家时,我用纸巾擦了一下泪水,我说我懂了,懂了自己,也懂了老陈,我们的黄昏恋故事到此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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