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原来是怎样喝,于我并不是大问题。我只是混迹在酒光和舞姿里的一个贫客,不用懂得那些规矩。
有些时候人活得厌倦,便要找猫腻。比如在Pub里,你也许猜过那个女生的内裤颜色并且找到正确答案,那么你在这里就得到尊敬,缘故?只是因为你比别的人玩得刺激。比如在学校,你也许当着所有看着你的人的面,把一个高深得顶发退休的老教授都难于解答的难题轻松潇洒的点破,那么你也可以扮演回眸的西施,那是因为你比别人玩得纯熟。比如在小摊,你也许正好缺了钱却仍旧想买,于是从小贩开价的地方一直讲到他叹气却把东西交到你手上还说你狠,那么你还可以狡狤的还笑,也是因为你比别人玩得来劲。
可是你也许又要被笑骂,虽然猫腻出来了,却把虱子一并带上,于是不止一身骚,还一身瘙。缘故?在Pub里被猜中内裤颜色的,也许是印加瀑布旁边生存的野性肉食恐龙。而教室里你回眸的时候却被桌子撞着下身然后变柳下惠。再者小摊上狡狤之后发现钱包里的军晌仍旧不够。只不过年轻人找乐子的事仍旧不断,因为这个城市的闷无声趣。
我依旧呆在五光十色的跳动的人群中,依旧只是点不懂喝法的我的红酒,因为别人并不在乎你喝红酒,只在乎你用来喝红酒的钱包罢了,于是我依旧跟着台上领舞的那个尤物摇头摆尾,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摆些什么,别人不会在意,我也是。
“红酒不是这么喝的……”嘈杂的摇滚里渗出一句人类的语言,有些矜持,还有些醒示的意味。于是我转过脸去,顺着声音的方向,一个清秀的脸蛋,一双可爱眼睛和一对长睫毛。
“哦?说说该要怎么喝,我其实也不懂,单是学人新鲜,乱喝别。”我很有想要撩她的意思,因为这个时候身边有个女人,确实好得很。
“啜饮红酒首先观察它的颜色变化,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颜色为最上品,透过光线欣赏其颜色变化,太深或是太暗皆非上品,尤其不可渗有杂质……”她于是透着些许暗红的酒液看我,我也学着看她,深红颜色的后面,她的大眼睛,还有长睫毛。于是我想起喝过的血腥玛利,透过番茄汁的伏特加,冰凉里掺杂的欲望。于是惊觉她的这种感觉,可惜心里面有种万劫不复的味道,也不懂为什么。
“然后呢?”我仍旧从暗红的酒液后窥她,并且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质感的细腰,红色毛衣里透出的唯美一点点占据我的理智空间。
“你的手……我可不是那些个……。讨厌!”她有要转身的欲望,于是我连忙收回她腰上顿着的左手。
“sorry,不知不觉。继续吧,好么?我自罚一杯。”于是我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下喉部的时候,居然有壮士取义的感觉。于是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潇洒一些,好让这只可爱的小羊羔快些沦陷。
“呀,哪有这么喝红酒的,又不是青岛大众什么的。”她一下拦了我,可惜杯里面已经只剩一些残存的余液。“你需要摇晃,这样氧气可以快速的筵入酒内,才有香味。”她看着我,“哎,这些有些专业,可是不说就影响下面的步骤。”
“恩,bartender,one more”
“好了,今天就交你这两招。下次有缘,我再跟你说。”她嫣然一笑,然后转身走出去。
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猎艳成功,可我是大有希望的。虽然,我要代付她的那一杯……怪不得走得轻巧,骗吃骗喝的家伙啊。下次定要找你的。
可惜我在没见她,自从那夜的邂逅,我都去那个叫“异域”的bar,只可惜没再见她,那个红色衣服长睫毛的大眼睛女孩。时间淡漠着一切,我仍旧沉醉在红色惺忪的液体里,坐在那张17号台子上。
“红酒不是这么喝的……”有人从我后面拍了我一下,冰凉的感觉把我从半醉里拽回来,恢复一些清醒,仍然认得着句对白。
“哦,是你啊。又见面了。”她围着白色的围巾,粉色的毛线衣,只是扎了马尾。
“恩,真有缘,呵。你醉了,红酒不会醉人的哦……只是你不懂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