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山楂花
山楂花又称为五月木 (bois de mai),在植物的分类上跟梨树同属,虽然如此,山楂花闻起来有时却带有杏仁或八角的气味。其实,在 Chablis 中比较容易嗅出带有茴香风味的山楂花香,像是特级葡萄园 Le Vaudesir、Les Grenouille 等等。而其他勃根地的 Chardonnay 白酒中,则可能在飘出山楂花香之余,微带杏仁香气。
在某些 Puligny-Montrachet 与 Chassagne-Montrachet 村庄的一级葡萄园酒款中,就经常出现鲜明的山楂花与浅浅杏仁风味,如:Puligny-Montrachet 1er Cru les Clavoillons de Domaine Leflaive、Puligny-Montrachet 1er Cru les Perrieres d'Etienne Sauzet、Chassagne-Montrachet 1er Cru les Morgeots de Michel Colin-Deleger、 Chassagne-Montrachet 1er Cru les Chenevottes de Jean-Marc Morey。
当然,在两个村庄之间的几座特级葡萄园中,也经常有典型的这类香气。其中,以 Le Montrachet 为代表。山楂花香也可能出现在红酒中,算是勃根地红酒的典型香气之一,只是出现的频率比紫罗兰低得多。要认识这种香气,可以在花店试着找山楂花,但是以我的经验不是很容易成功。既然样本不容易找,在台湾长大也不容易拥抱一个每年初春都充满浓郁山楂花香的童年,那么该怎么办?试着去找干燥或调味的山楂花茶,或试着去找精油闻闻看……。
2. 洋槐 (金合欢) 与锦葵 (椴树)
我在〈勃根地香气研究第一篇:果香〉中提及清淡的木瓜香近似于椴树香,而「锦葵」很接近这样的气味,锦葵的叶子与蜂蜜一起冲泡,闻起来就像是爱玉冰。这样的气味,其实与金合欢相当类似。在勃根地的红酒中不太可能出现这样的香气,在白酒中才会有金合欢、椴树、蜂蜜之类的香气,闻起来很香甜,虽不若紫罗兰艳丽,但是却细致而女性化。金合欢在俄国的开花期比法国长,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俄国人比法国人更容易熟悉金合欢的香气,俄国诗歌与民谣中也经常提及金合欢。
这样的花香经常出现在 Chardonnay 里面,它妆点 Puligny-Montrachet 村庄的酒款,让酒液散发出蜜糖般滋味的花香。如果说 Puligny-Montrachet 村庄普遍的细致婉约风格来自于土壤结构,那么这类型白花香气与土地的关系也不可分割。在 Puligny 村庄的葡萄园中,您会发现葡萄园中的土壤颜色不同。他们发现位置越高、土色越浅的地块,就越容易酿出带有白花风味的酒款,像是特级葡萄园 Chevalier-Montrachet 与 Batard-Montrachet。另外,北边的 Chablis 与南边的 Maconnais 白酒,往往因为飘出这样的花香,让爽口的白酒更显清丽。
有时我们在葡萄酒香气中所定义的锦葵会带一些草本植物风味,事实上,这类型的香气通常伴随多种其他香气出现。所以在品酒时经常有机会将金合欢、椴树、蜂蜜、草本甚至柑橘类香气和盘托出,这类型香气就像烘焙、可可、咖啡、木材、香草等一系列的风味一样,经常作伴出现,你侬我侬、难分难舍。
3. 花蜜、蜂蜡香气
蜂蜜香气在现代品酒学的归类上属于花香。上文提及的椴树叶子风味,其实有时也可指称椴树花,只是更浓郁芬芳,更贴近蜜香。蜂蜜香气在品酒时经常与其他香气揉合,譬如上文提及的金合欢、杏桃、干果,甚至动物风味。这种杂揉的丰富蜜味,不难在甜白酒中发现。
勃根地白酒比起亚尔萨斯、罗亚尔河、波尔多或西南产区的某些特殊葡萄品种与特定白酒酒款,蜂蜜香气可以说相当少见。但是风格偏向丰腴油滑的 Chardonnay 白酒产区有时仍可发现鲜明的蜂蜜香气,尽管喝起来并不如香气暗示的那样蜜甜。如:Le Montrachet、Le Corton-Charlemagne 与 Meursault 村庄的酒款。
蜂蜜香气对大多数的人来说应该相当熟悉,但是,懂得品味各种蜂蜜也是一门学问。蜂蜜种类不一,香气也有细微分别:紫云英蜜、油菜花蜜、龙眼蜜、枇杷花蜜、荔枝蜜、柚子蜜、红花蜜、金合欢蜜、莲花蜜、柑桔花蜜等等。椴树在欧洲的传统认知中是一种药材,有止咳、助肠胃的功能,法国的椴树蜜就很有名。看来这又是一个庞大的领域,但是想得到蜂蜜香气样本,真不是一件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