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文清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聚聚。呵呵,我们之间说聚聚,就是喝酒的意思。笑着打趣她,谁上次喝醉了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她混不在意的说,谁还记得啊。就你还记得清楚。
是啊,我就记得呢。记得自己喝醉过两次,都是醉的惊天动地的。这就成了老公当众取笑我的段子。刚开始还不好意思的粉面桃花娇羞一番;后来开始恼羞成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后来,脸皮练了出来,他在那里演义,我在一旁添油加醋。没有天理啊,我们居然成了夫唱妇随的典范,唉,插柳和栽花的区别。
第一次喝醉酒,是02年今天,老公生日。我们一行六人三对,跑到酒店庆贺他终于而立了。男同志一律烟台姑娘,女士一色的烟台啤酒。一比六,一口一杯。那天大家都喝的很尽兴,谁也没有数数到底喝了多少。喝的天昏地暗之后,我还能自我感觉良好的到前台结账签字。记得老板娘对我说,今天喝的真不少,三瓶姑娘,十八瓶啤酒。我笑呵呵的算了算说,每人六瓶啤酒,不多。没想到下楼的时候,文清搂着我说她爱我。大惊失色的我骨碌碌滚下了楼梯。回到家里,坚决要求一个人睡地板,抱着儿子的小被子小褥子一板一眼的铺好,临躺下,抱着老公问他,亲爱的,我喝酒你不会生气吧?他点点头,我粲然一笑,你真好。然后躺下睡去。留下受宠若惊的他哄着儿子半夜无法入眠。这次喝醉酒的结果是第二天头痛欲裂不去上班。
第二次,是死党同学丁结婚。我是伴娘。我一直不明白丁怎么会让我当伴娘,谁会让一个结了婚的当伴娘,丁啥也不说,斜我一眼,分明在说我庸俗。婚宴上,又做为娘家人被安排为大客。于是,丁的婆家人对我另眼相看,她的六个亲的表的大姑姐灌了我两瓶张裕干红四瓶烟台啤酒。我算是真的知道喝醉酒的人闹事全是装的,当时我居然非常清醒。笑嘻嘻的勾勾小指头要老公过来陪我去厕所,我告诉他,我害怕走路跌倒了,那多丢人啊。回家的路上路过妈妈家,怕妈妈看到我喝酒生气,就让老公进去说一声。老公把我领到大院外边的一棵大杨树旁边靠着等他。看着他一边快步向里走,一边不放心的回头看我,我依然笑嘻嘻的,而且抬手给他一个飞吻,引得站岗的哨兵一个劲的斜着眼看我。哎,干红遇风酒劲上扬。我感觉头一阵阵的疼,不由自主的开始围着树转圈,杨树很粗,我居然抱不过来。后来老公和朋友说,他出了大院,看到一个巧笑嫣然的女子,裙袂飞扬的围着树转圈,发黄的叶子飘然的迎合着,飞舞着。那一刻,仿佛是十九岁的我回来了,那时,我们正在恋爱,我是他的海妖精。这一次喝醉的后果是大病一场,挂了三天的吊瓶。
现在想想,我喝醉都是在高兴地时候,都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从来没有借酒消愁愁更愁。有时候孤独和寂寞袭来,也想学着别的精灵一般的女子,一杯酒一支烟颓废着美到极致。可是,看着她们最终还是放弃,给自己一杯花茶,看着花儿在水里起起伏伏,抑或是看书发呆,终是俗世凡子一个,不求玉碎,不为瓦全,只为平淡安然,偶尔一点涟漪足矣。
给文清一个短信,我想喝葡萄酒。片刻回我一个,黄脸婆一个,养啥颜呢,浪费钱。
哈,那就温一壶月光下酒,醉来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