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是酒类中最具情调的“柔性”饮料,无论甜的、干的、半甜的,都是那样润滑、细腻、缠绵,如同丝绸般地滑过你的舌头和心灵,使饮者舌尖甜甜的、舌边酸酸的、舌根润润的、心里热热的;有时,葡萄酒会像魔水一样,使人神魂颠倒,如痴如醉,让你的眼神辣辣的,春意浓浓的。
葡萄酒的酒精度一般都不高,男士喝稍嫌低但多喝尚满足,女士喝略感高但少喝亦陶然。其实情侣或亲朋对饮,不完全为的是酒,主要还是为了情,为了休闲,葡萄酒只是一种衬托和媒介。好的葡萄酒能陶冶人的情操,丰富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一旦在真正接触了它之后,才能领略它高雅、香甜、浪漫的诱人之处。当你和她(或他)在一间光线柔和多彩、音乐低旋曼妙的酒吧,手持亭亭玉立的郁金香形高脚玻璃杯、轻轻摇晃着如宝石红的挂杯果汁、陶醉于葡萄酒的温柔婉约,沉湎于干杯的心灵撞击时,那沁入肺腑的清凉玉液,会在体内激起心潮的涟漪,升华为灼热的情意,神奇般地把爱情、友情、亲情的气氛引入佳境……。葡萄酒不愧是万种风情的催产液、人间柔情的强化剂。
好的葡萄酒丰厚圆润、暗香浮动,香味达上百种。早在我国南北朝时,五言诗人张正见在《对酒》诗中云:“葡萄百味开”、“风移兰气人,月逐桂香来”,“忘情寄羽杯”。可见葡萄酒的香味是其他酒类无法比的,只有细细地品、慢慢地享,才能感悟到其中的奥妙之处。不少文人雅士、圣贤信徒通过葡萄酒的“百味”引发出对人生的百感,并留下不少传世的妙语佳句。有人统计过,在《圣经》里也有520次提到葡萄酒,耶稣曾教诲12门徒:“喝葡萄酒可以平静你的心灵,让你安详”。
然而,有时葡萄酒也具有“烈性”,唐代诗人王翰在其著名的边塞诗《凉州词》中写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意思是,举起晶莹的夜光杯,斟满殷红的葡萄酒。正要开怀畅饮,忽然,催其快饮的铮铮琵琶声从马上传来。放开了喝吧,醉倒在战场有什么可笑呢,自古至今征战的将士随时都准备献身。这首诗以豪放的风格描写了征戍将士饮酒的情景,具有浓郁的古代军队生活色彩。实际上,诗中也在强调一种“情”,这是一种男子汉的豪情,也是对葡萄酒的激情赞美。
自古以来,饮酒时唱主角的总是酒,其次轮上酒杯,酒杯是饮酒时最主要的酒器之一。酒杯奇形怪状、五花八门,前面说的两首诗里也都提到了酒杯,即羽杯和夜光杯;然而历来人们对酒瓶却极少提及,至今葡萄酒瓶多为 “手榴弹”形的玻璃瓶,从艺术角度看,形制简单而乏味。
可喜的是,随着人们饮酒品位的提升,已经开始注重葡萄酒瓶的艺术作用了,如新近问世的堆塑葡萄瓷酒瓶就很抢眼和养眼(见图)。
这只葡萄酒瓶的形制是典型的“胆瓶”,容量为葡萄酒瓶标准的750毫升。胆瓶因形如悬胆而名(也有说形如瓶胆的),流行于宋代。特点是敞口、细长颈、溜肩、腹部丰满,材料为瓷胎釉面,一般多为通体素面或刻画简单的图案,极少进行华丽的装饰。而这只胆瓶在设计构思上确实“大胆”,瓶身的葡萄是由手工堆塑、手工上色,那一串饱满的、沉甸甸的葡萄,在碧绿的枝叶和缠绕的藤蔓衬托下,如同一粒粒紫红色的珍贵宝石;还有那瓶盖不再是传统的瓶塞状,而是改用一捧熟透的葡萄;整个瓶子腹部饱满,好似被丰收果实撑满的口袋;该瓶选用上等瓷土,采用现代先进烧制工艺,瓶体润如玉、白如脂、声如磬。观赏这样一尊艺术佳品不免使人想起“葡萄熟了的时候”,耳中好像传来葡萄园里的欢声笑语。这种深浮雕工艺葡萄酒瓶又像一幅静物油画作品,耐人寻味,使人陶醉。
这只葡萄堆塑酒瓶独出心裁、构思巧妙,完全摆脱了普通葡萄酒瓶的形制和材质,融入了中国民族特色和继承了中国酒器文化的精髓,把古代和现代艺术完美地结合起来,使古老单调的胆瓶蓬荜增辉、焕然一新,瞬时就从浩瀚的酒瓶世界里脱颖而出。
试想,如果在温馨的交际场所或亲朋聚会,展示这样一只葡萄酒瓶必然会充分调动饮酒者相对“闲置”的视觉感官,引起人们更多的席间话题,增加人们更丰富的浪漫联想,使饮酒者“未醉于酒先醉于瓶”,在大饱口福之中又大饱眼福。当曲终人离后,瓶中的美酒荡然无存,但这只可以长期珍藏的空灵酒瓶却仍然会给日后的回忆添彩,会使美酒的余香继续回旋,把这样一只艺术酒瓶摆放在家中也是一种高雅的精神享受。
艺术葡萄酒瓶的出现,使美酒美瓶珠联璧合,相得益彰,弥补了葡萄酒只有好酒难寻好瓶的千年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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