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报刊常载,歌曲常唱:人生是一杯酒。其实谬矣,应该说,女人是一杯酒才妥当些。
红酒
南方,冬天闲着时,农家就会用糯米酿红酒过年,通常在冬至之后。红酒在一个月左右即可饮用,甘甜无比,如蜜般甜,随着时间推移则甜味渐减而香味渐浓,当然,酒性也就愈烈,不知者,喝之必醉。
有一类女人,与红酒极像,与她初恋爱时,其甜无比,婚后虽甜蜜之感或许会淡些,但却愈久愈醇愈香了。周作人《谈酒》时,在谈到女儿红(花雕)后,又讲到一种酿醇酒的办法:埋在园中,二十年后掘取,并说:此种陈酒概不发售,故无处可买。我想,与如同红酒般的女子结婚,二十年后,如此的好女人只有自家知道,自是愈加爱惜,自然更不会发售了。
谷烧·白干
引用李时珍的话来说,她的特点是:其清如水,味极浓烈……冬夜,在农民家,我们为了验证自蒸的谷烧的烈性,舀出一调羹,划一根火烧,轻触及燃,其焰淡蓝。喝一小口,一股热流从喉中流过,接着,周身灼热。
如谷烧般的女人热烈,此类女子自有她的对象,并不是一般的男人所能征服得了的,但是一旦征服,她的爱意也非一般的女子比得上,典型的敢爱敢恨,呵呵……
药酒
药酒真是好东西,只要是药,不论怎么个吃法都是痛苦的;而只要是酒,怎么喝都是过瘾的;把两种东西结合起来,于是吃药就变成了喝酒,而且居然可以养颜治病、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如药酒一样的女人不多,她基本上是纯粹为你而配制成的,一般可以这么讲:与药酒般的女人结合属于天造地设,她始终会把你调养得滋滋润润。本来进入围城的都挣扎着往外冲,而药酒般的女人会让你乐不思蜀,无力挣扎,乖乖就范。如果有一天,你试着冲出围城,你很快就会后悔,还是回到如药酒般的美人身边吧!
茅台·威士忌
茅台与威士忌之类是具有贵族般气质的玩意,因为出酒、酿造、地理环境、醇化时间的独待,所以她们通常与权贵相处甚密,如果从酿制过程来看她们的特点,无非酿造时间长,出酒率低,大抵言之,是这类女人不多。就时间而言,在很长时间才能出个把;就空间而言,只有在某些地方才能见到。
物以稀为贵,这类女子通常归属于将相王侯、风流才子。那么,就不多说了,因为很难见到,即使见到,我辈只能远觑。
黄酒·清酒·葡萄酒·啤酒
普通而平凡。就是说,你有酒的欲望,又受不了烈性酒,又喝不起贵族酒,又没有一生相厮相守愈久愈醇的红酒,那么就喝点类似黄酒、啤酒类的酒吧。度数不高,而且基本能满足需要。此类酒的优点:实在、自然、朴实,可能会真诚到永远,相伴到永远。
酒的种类多矣,当然女子的种类也多矣,不能一一尽言,但是,不管哪种酒,似乎都是满足一种需要或者体验一种趣味,周作人问:喝酒的乐趣在什么地方呢?然后回答:酒的乐趣是在醉后的陶然的境界。那么,女人的乐趣在哪里呢?似乎,周作人已经做了最好的回答。
记得一句广告词:爱一种酒,需要理由吗?那么,爱一个女人,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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