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阐述呢?我总觉得,像西恩·潘这样的一张脸,是修炼出来的。当然不全是误解,这个上帝用粗砂纸打磨的爷们,身上绝对有着普罗大众皆有的七情六欲和复杂烦恼,人生的版面时而如三流小报记者的文章,充满暴力、色情、横流的物欲,时而犹如可以跻身藏书架的名著篇章,磅礴、大气、荡气回肠!他有着蒸汽压路机一样强大的意志,但灵魂与身体偶尔会被酒精和坏脾气绑架。
他的心里藏有“恶魔”
记忆的“锡管”里挤出的都是不寻常的东西,40岁之前“劣迹斑斑”,除了“坏名声”和“才华”这两样东西,他一无所有。他抽烟并用烧红的烟蒂在臂膀上烫出自己的名字,他酗酒、打架,甚至提着猎枪殴打一群干扰了他生活的记者,入狱32天之后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美国,Fuck!”为此,他曾剖析过自己,“我觉得我的心中藏有恶魔”。曾经连小康生活都成了奢望,妻离友散,好运气接踵而去,曾经三次提名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但三次都拒绝出席,他好像已经立志要做那种总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之一,或许,是因为人们忌惮西恩·潘的行为,又不敢用“疯子”擅自来揣摩,只好冠以他另一种封号:“天才”。
但是——他毕竟是西恩·潘。不管日子多么严酷,他从来——从来——从来没有想过敷衍自己的事业,虽然他自己说演戏大概在他最感兴趣的事情中排在第25万位。但不管40岁之前还是40岁之后,他始终如一,爱电影胜过自己的名字。
40岁是条风水岭
也正是这个40岁之前双手撒把,油门踩到底的男人,40岁之后仍可以在柏油公路地面上听到他留下呼啸而过的声音。40岁之后,他戒烟,节酒,成为和平主义者,两个孩子的父亲,与妻子离婚却又再回到她身边,他说现在的他更能理解爱与和平的内涵,甚至为了反战而绝食。虽然脾气难免还是会暴躁,但已然收敛。他自己的说法是:“当你开始穿中年人的衣服的时候,冒险的代价就会增加。活的岁数越大,能演的角色也就越重要……。”在他的片子里,也开始出现一种不一样的灵魂,他的表演方式开始有一种独特的“场”,有一种令人沉郁的痛,一如飞鸟掠过天空,又不留痕迹。而他的笑貌音容非借他人的灵魂不可传达,看看他的作品:演米尔克,讲话时习惯做出手肘弯曲小动作。《死囚漫步》里的强奸杀人犯马修·庞塞尔特所诠释的痛苦和愤怒的表情。《神秘河》里那个脾气暴躁的中产阶级父亲,那种失去女儿的歇斯底里与失落表现。《21克》里那个需要心脏移植、却和心脏捐献者的妻子有染的大学老师……他的场气是自然而生的,如吞吐空气在肺腑周转,无挂无碍无需雕琢,这种无色无味无形的存在,也慢慢成就了他演技的“毒”。他似乎达到随时都可以把别人的灵魂像披一件外套般披在自己身上的境地。
49岁收获大满贯
49岁的西恩·潘,第二次加冕奥斯卡影帝,从此,人们提起他,也许也会带着敬意说——那哥们就是集戛纳、威尼斯、柏林、奥斯卡四项桂冠于一身的大满贯影帝。而我想,他或许早已经窥破命运的玄机,于是断然否决依靠单薄的英俊换取命运的恩宠,他知那必将酝酿更大的不幸,如果斟满葡萄酒的纸杯牢牢握紧就会洒得汁水四溅,还不如远远放开享受阳光明媚的豪华,若说是那骄纵的才华在40岁前驱动他散发出深渊一样的魅惑,那么40岁后,他亦懂得克制自己不能跃入那深渊无法回来。这个男人的危险正是来源于此,其鸣号如飓风横扫苍穹下的枯枝败叶,飘忽间却留下一树的风景。而那金光灿灿的奥斯卡荣耀,来得终不至于太晚。这些——都是他幸运的地方。好莱坞的反骨仔很多,却很少有人能在活着的时候加冕:詹姆斯·迪恩,不能;马龙·白兰度不是大满贯;约翰尼·德普还在修炼。而他,西恩·潘却做到了,似乎也证明了,他的确是一个“天才”。
《21克》
21克是指人死时身体将失去的重量,21克也就是生命的重力,也代表着灵魂的分离。这部影片“回归人类受难与新生的根源”,表现人们是如何战胜苦难,是关于悲伤,失落,悔恨,救赎,牺牲,以及上帝的无限之爱。
西恩·潘饰演保罗,传神地把病人的虚弱以及内心的激情和自尊表现了出来。保罗几乎一直是个病人,但是他的情感和理智没有生病。影片通过戏剧性情节、情绪气氛的剧烈震动以及人物间的纠缠关系把三个本不相关的人连缀在一起。叙述的时空结构也相当复杂,利用闪前、闪回与现在进行时相混合巧妙暗示最终结局。对于观众来说,去寻找把这三个人联系起来的线索和原因也成为解谜般的游戏。剪辑和摄影风格与这种精细结构十分和谐,富有韵律感和节奏感,像爵士音乐一般。
《我是山姆》
西恩·潘饰演一个弱智父亲,他依靠一帮同样患有精神障碍的朋友帮助,抚养着他的女儿露西。电影讲述人世间最重要的一种情:亲情。一个“傻子”父亲和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之间的感人故事。
露西7岁了,她的智力开始超过了她的父亲。父女俩的这种情况引起了一个社区工作者的注意,他想把露西置于他的监护下,这时联结父女俩的那种亲密关系受到了威胁。面对这个看来“几乎无法赢得”的案例,山姆发誓要与法律制度抗争到底,并与一个精明强干、以自我为中心的律师丽塔·哈里森结成了一个未必可能的“同盟”。丽塔面对同事们的善意挑战,接下了山姆的这个案子。
至此他们联合了起来,努力使法律相信……物质和金钱,让我们太多的人都迷惘了,忘记了快乐是什么,忘记了爱是什么。我们需要物质和金钱,但绝不应该被物质和金钱所奴役。我们更需要的是简单的快乐和纯真的爱,这样人生才会美好,世界才会精彩。
《甜蜜与卑微》
影片讲述的是一个发生在上世纪30年代的故事,那时爵士乐正风靡全美;吉普赛人德詹哥·雷恩哈特是爵士乐坛的传奇人物,他当时被冠以“世界上最出色的爵士乐与吉他弹奏家“的美誉;而埃米特是片中的一个虚构人物,他是个非常有天份的爵士乐吉他手;当年人们把他赞为“世界第二出色的爵士乐吉他弹奏家”,而这个称呼听起来让他感到好像永远也没有可能超越雷恩哈特;随着时光的流逝埃米特弹的曲子渐渐地失去了观众的宠爱,失意的埃米特变得越来越消沉和玩世不恭起来,成了一个彻底的自我中心主义者,雷恩哈特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心头;他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对自己说过的话也从不负责,这使得他完全失去了周围人们,尤其是女人们对他的信任,她们都对他避而远之;只有纯真、善良的哑女——一个洗衣工海蒂一心一意地爱恋着埃米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让他开心,其他的她并不在意,但埃米特对她却忽冷忽热,并不关心;本片以平淡的叙事手法,讲述了一个美丽感人的爱情故事……
《死囚漫步》
西恩·潘饰演的马修·庞谢特绝对是演“病态人格”的极品,看他的眼神和动作……改编自修女海伦·普雷金的真实故事。她应死刑犯马修·庞谢特的要求开始跟他通信,后来又到监狱去探望他,逐渐成为他的心灵寄托对象,也发掘出马修杀害一对年轻恋人的不寻常真相。面对村人的愤怒和受害人双亲的悲痛,海伦以最大的勇气要求他们的谅解和饶恕马修的罪孽。本来一直不肯悔改的马修在行刑前终于突破心理防线真诚忏悔,安心地走向死亡线。导演蒂姆·罗宾斯以深沉而不失流畅的手法拍出了一个罪犯心灵深处的精神状态,也让人看到神职人员的高尚情操,在苏珊·莎拉登与西恩·潘的精彩细腻诠释之下,使这部题材严肃的电影散发出一股令人感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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