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希腊神话中,神具有人的外形、性情、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与人不同的是他们长生不死,有无比的法术和智慧,及超乎凡人的神力。
酒神也不例外。
古希腊的酒神是狄俄尼索斯。他是宙斯和西姆莱公主(相当于小妾)的儿子。宙斯的妻子赫拉(即原配)是只醋坛子。她嫉妒西姆莱公主,于是设下圈套,变成公主的保姆,怂恿怀了孕的西姆莱公主请求宙斯现出原形,以证明爱情的神圣。宙斯拗不过西姆莱公主的一再请求,于是现出雷神的模样。不幸的是凡人无法承受主神的威力,而被雷霆击死。宙斯不得不把未足月的胎儿从西姆莱腹中取出后缝入自己大腿。于是宙斯在这段时间变成了瘸腿,狄俄尼索斯的名字也缘于此,意即“瘸腿的人”。
实际上狄俄尼索斯出生过两次,这就是他身世与众不同的地方。狄俄尼索斯出生后,宙斯感到无法抚养好这个孩子,再加上天后赫拉的处处迫害,无奈之下,宙斯把狄俄尼索斯托付给了七位仙女。
关于狄俄尼索斯如何成为酒神的传说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狄俄尼索斯长大后,开始漫游世界,并四处拜师学艺,由于他勤奋努力,聪明过人,于是发现了葡萄酒的酿造技艺。还一个传说是狄俄尼索斯痛失好友,整日在坟头哭泣。有一天,他看见在好友的坟上长出弯曲的长藤,上面结着一串红果子,很象好友的头发和脸蛋,他便禁不住吻了吻那果子,却不小心弄破了一粒,当尝到果汁的甜味时心中的悲哀一扫而尽。原来那果子就是葡萄,那汁液就是葡萄酒。
不管狄俄尼索斯他是如何发现葡萄酒的,但无论他走到哪里,他就把酿酒技艺带到哪里,使当地的人们走上了致富的道路。因此狄俄尼索斯赢得了普天下人的景仰,被人们尊称为“酒神”。
狄俄尼索斯的爱情和父亲宙斯的爱情也有类似之处,他们所爱的都是凡间的女子,且都是公主。不过狄俄尼索斯的爱情是命运女神安排好的,所以一番风顺,更没有别的女神的忌妒和陷害。相比之下,阿里阿德涅公主比婆婆西姆莱公主要幸运得多,但她们的结局却都是一样的,神可以长生不死,而人却不能。
忒修斯是凡间的勇士,尽管他深爱着阿里阿德涅公主,但终因命运女神的安排,确切的说封建等级观念的影响,忒修斯主动离开了阿里阿德涅公主。阿里阿德涅公主也并未因失去忒修斯而伤痛欲绝,看到英俊的酒神狄俄尼索斯,她却破涕为笑了。
显然,狄俄尼索斯的出生比他的爱情故事更神奇、生动,酒神的爱情一如世俗的爱情。不是反抗命运,就是服从命运。
后人为了纪念酒神狄俄尼索斯,每当葡萄丰收季节,希腊人都要举行化装歌舞会,向酒神祈祷和庆祝。在唱酒神颂歌时,参加者披上羊皮,戴上面具,人们围绕着“羊人”唱歌跳舞,饮酒狂欢,这就是“酒神祭祀”,也是希腊最初的戏剧雏形。后来由一名演员发展成多名演员,加入了更多的情节对话,从而形成了古希腊的“悲剧”模式。悲剧一词,原义为“山羊之歌”。由歌咏队身披山羊而来,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羊人剧”。“酒神祭祀”的出现,使西方文化的源头——希腊诞生了戏剧。埃斯库罗斯被誉为“希腊悲剧之父”,阿里斯托芬则享有“希腊喜剧之父”的美称。这一点,我们应归功于葡萄酒。由它而繁衍出来的文化让后人享受不尽。葡萄酒使人们从物质世界逐步向精神世界过渡。人们不再满足于狂喝滥饮,而是把它衍变成另一种精神产物。
最后我要引用前不久看的电影《头文字D》里的一句话:
“神其实也是人,只是因为他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所以人们才称他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