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克钢,1952年出生于浙江杭州;1964年至1972年在湖北渡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曾当过知青、工人和水手;1973年至1980年就读于北京北方交通大学,并获硕士学位;1980年至1987年在深圳蛇口特区工作,并担任蛇口特区副区长。1987年至1991年赴美留学,获美国密执安州立大学社会经济学荣誉博士;1991年在香港注册创立通恒投资集团。1997年在云南开发云南红酒业有限公司并任董事长。出生在建国初期的武克钢人生经历丰富,并历经多种生活角色的转换。然而在他所经历众多的角色中,最受关注的身份是云南红酒业集团的董事长。
武克钢:应该讲我今天是过去的延续。对于我今天,最让我觉得受益的,还是我在做干部,或者不叫干部,在投身当时开放改革第一线,在蛇口那段工作经历。那个时候正好赶上的是“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刚刚开始开放改革,完全是一种无意识地把我推到了开放改革的第一线,推到了开放改革的前沿,几乎在风口浪尖上。那段的经历对我人生起了决定性地,或者是使我自己一生里面都定型在那个格调里边。
武克钢:我不是一个酿酒出身的,也不懂葡萄酒。我只是亲眼见到这里有这么好的葡萄园,这里有一座已经关闭了的酒厂,这里有一个渴望能够在这里酿出葡萄酒的历史故事。
武克钢:当时的投资是我口袋里自己弄一个小酒厂,喝自己酒的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而已。绝没有想到投到今天这种规模,今天这种品牌,完全没有想到。我只希望喝到一支真正的酒,喝到一支自己能够有把握是用葡萄酿造、灌装,喝到嘴里放心,仅此而已。所以我当时在很短的时间里,决定弄一个自己的,甚至是一个小的家族的酒庄而已。
【背景资料】快速反应是从一开始就有的。1997年4月,武克钢陪夫人从香港回云南省亲,他后来发现这次回家,完全不只是省亲那么简单,它给武克钢提供了新一轮的创业机会。在距离昆明车程两小时的云南红河州弥勒县,有着数千亩的葡萄园和一个废弃已久的葡萄酒厂,当武克钢站在一米多高的荒草丛里的时候,商人所特有的直觉和敏锐告诉他,这里充满了商机。因为他很清楚地记得,在上世纪90年代初,红酒业是如何疯狂弥漫在沿海地区的,经过自己初步地分析,并凭借自己对市场的把握,武克钢在最短的时间内下了最快的决定。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像极了电影蒙太奇。1997年6月1日,香港通恒国际投资公司决定投资5000万元,与弥勒东风农场合资组建云南高原葡萄酒业公司,武克钢在协议书上签字后15天内,过千万资金便划进弥勒银行帐户;40天后,成套葡萄酒生产设备从欧洲空运到云南;50天后,弥勒葡萄园数千吨葡萄运入工厂;200天后,1998年初,首批云南红干红葡萄酒在市场亮相;5年以后,“云南红”红葡萄酒年产量5万吨,在云南本省市场占有率,已经达到了90%。
武克钢:云南人民热爱我们的“云南红”,是我们“云南红”在云南市场占有率一直高居不下的重要原因。这种对乡情的热爱,对自己家乡产品的热爱,如果你在这个意义上讲,这个是地方保护的话,我承认。云南原来没有红酒市场,我们有点自豪地说,云南现在(红酒的)点击率居于全国前几位的,特别是昆明市这样的,这个市场是我们“云南红”生把它创造出来的,是因为“云南红”的文化把它点着的,不存在一个市场被一个什么非经济环境保护起来,留给了我们“云南红”,让我们在这里开拓,不存在这样的东西。
武克钢:红酒有它的规律性的,红酒它是资源性的产品,它是以它独特的地方资源和它的产品依托的资源,为这个酒真正的生命力的一种产品。它的地缘和它酒本身的特性,决定了这个酒只可能是创造你自己的特性,走你自己产品的特殊的特性道路和特性文化。那么,你就会形成你自己的风格和品牌。
武克钢:葡萄酒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就是叫特色酒。从葡萄酒的文化、它的蔓延、它从埃及到希腊、到欧洲、到美洲、到澳洲,然后蔓延到中国,几乎有人类就有红葡萄酒,有人这么说。一支酒端过来,全世界如果你是一个懂酒的人,这支酒在很远的距离,你大概就能估计这是一支法国酒过来了,这是一支欧洲风景酒过来了,这是意大利草萝酒过来了。红葡萄酒最大的特色,就是特点,所以我们“云南红”从它的名字到它的整个宣传的过程,到它整个的企划策划,就是在强调云南特色。当年我本来想强调得更小,我想强调红河特色,甚至于强调我们弥勒特色,那才能真正地使这个酒的品质提高。这就回到另外一句话了,越有民族特色的东西越是世界的。就说,你有了特色,你还是要通过你的现代传媒手段,通过你的现代营销策略,要把你的特色推出去。
武克钢:一个姑娘,为什么这么多小伙子追求,那你不光是一个外表的壳,外表的好,你还得内涵的美。如果我告诉你,中国第一支真正含义上的由法国酿酒师酿造出来的干红葡萄酒,中国是云南产生的第一支,你信吗?但这是事实。三个世纪之前,真正开始西方打开中国这个大门进入中国,用它的宗教,包括基督教文化进入中国的,最早的也是云南。我们古代的茶马之道,从越南到西藏构筑了一条西方文化,最早进来的甚至于走进我们西藏的早期的西方文化,都是通过越南到云南,从云南走香格里拉、中甸,进西藏。在这条茶马道上,我自己亲自去过的,就有五、六座非常古典的,保持着西方传统的,甚至我们“文化大革命”对它都没有任何摧毁的,非常漂亮的教堂在那儿。教堂的后院,还完整地保留着葡萄园,教堂的教士们还在用着当年传教士告诉他们的方法,酿造着最传统的葡萄酒,这些文化都是我做了“云南红”以后,去把它挖掘出来的。